余华曾写过一本书叫(我们活在巨大的差距里),书我没有看过,但通过网络了解书中的经典语录。记得比较深刻的一句说:人世间的可怕不只是种种令人发指的暴行,还有命运的无情冷酷,而命运不是上帝的安排,而是人和人制造出来的。
许多人总爱给人分个三六九等,三千年前的孟子就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想说:我呸!
不是所有人都爱脑力劳动,有的人就是喜欢体力劳动,就像有的人喜欢写作,有的人不喜欢写作,有人喜欢唱歌,有人喜欢跳舞一样。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就比如今天上午做兼职服务员的时候,遇见一个同样做服务员的女孩,长的个子瘦瘦小小的,估计一米五左右,皮肤微黑,眼睛很大,双眼皮很深,嘴巴也不大不小很有弧度,整体感觉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人也非常和善,所以就和她多说了几句话。
一聊天得知她来自海南文昌,生与2008年的,当她告诉我她的年龄时我真的有点惊讶,因为我家大女儿才比她小一岁,我算是生孩子晚的,如果我早一点生孩子,我的小孩都比她大很多了。
我好奇问她怎么那么小就出来打工了,她说上的中专,现在是学校安排过来苏州这而实习的,一个17岁的女孩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打工,这在我们小时候打工潮兴起的那些年可能不奇怪,但在这个时代不多。
现在许多还是这个年龄的孩子都还在上学,都还像小鸟一样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而这个女孩已经独自面对成人世界的风雨了。与她交流时,完全感觉不到她是一个孩子,她已用成人世界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成人世界也同样以成人的标准对待她了。她肯定不是独一无二的,肯定还有不少。
我不觉得这个女孩的人生选择就是错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出身和命运,尊重他人的命运,同时不拔高任何人,对任何人祛魅。是现代人的该有的理性观念。
任何人都是这座社会运作的机器里里一颗螺丝钉,只是位置不一样,但有人总爱根据螺丝钉的重要程度来划分个高低贵贱,可是用过机器的人都知道,哪怕一颗再不起眼的螺丝钉也有它的作用。
这一刻我放下自己的成见,既不惊讶女孩的选择,也不同情她的遭遇。只剩善待和祝福。
我们的父母在我们小时候也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到了我们这一代,有了孩子后也一样如父母辈一样对孩子满怀期待,希望孩子能活出跟我们不一样的命运。
特别是像我们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对读书改命这一人生课题都非常在意,在工厂里连办公室普通的白领都能让我们蓝领工人羡慕不已,虽然有时候所谓的白领估计还没蓝领的拿的多,素质也无差别 ,但人们心底深处固化的阶层观念像焊在人们观念里的烙铁一样结实,难以改变。
所以我们自己实现不了,就往往把愿望投放在下一代身上,期冀下一代能够逆袭,那些富裕阶层和中产阶级希望保持或者跃迁,底层的我们更是希望能够通过读书实现阶层跃迁。
于是鸡娃和内卷像一股强劲的妖风席卷着广大的普通的父母和前进中的年轻人。
在这个私有制还会存在,人们的阶层观念依旧顽固的今天,我们普通人能够实现阶层跃迁感觉跟找到真爱一样难,但我们所幸的是身处在一个还算太平和相对和谐的社会里已算是拿到一张不错的命运底牌了。
虽然生活里还有那么多的不公和不平,但社会在朝一个更公平更多元的方向发展,我们的日子总也要过的,就像这个女孩一样,虽然很小,活也累,但也还是要笑着去生活并坚定活下去。
可能有些苦当时不觉得苦,当事人也不觉得苦,只是别人看到了差距,只是世俗定义了我们的外在的阶层属性,任何的人生本不该由任何人定义,任何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体。
我理想中的人间是世界和平,人人平等。我想这个理想应该是全人类所有善良、正义、爱好和平的人的理想。
我们这一代实现不了,可是怀抱希望,期待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