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子,曾经,这个名字那么想当然的,就是家乡的代名词;而现在重新审视它,除了那些理所应当,忽然觉得,它是那么遥远和陌生,不,是我对于它,过于的套了近乎,虽然它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我给予到它的那些想念,微不足道的近乎虚情假意。
而对于现在居住的地方,我用目光丈量过群山起伏的线条,用脚步熟悉过每一条街道和小径,用心感受过它的四季轮回,甚至了解每一个节气绿植的模样,在我活动频繁的区域,我认识每一株植物和它们开放的花朵,哪怕是一丛野花,我也能辨认一二。这都缘于心之所向,一种安顿下来之后对自己家园的地理、环境、生态、人文的认知。
可是我对于自以为心心念念的家乡又了解多少呢?不过是一些回忆的碎片。我甚至几十年甚少踏足,因为我被囿于此地,被囿于谋生,我就象一只放了线的风筝,飘去了远方,也没有人愿意收回它,任由它飞走了,飞不回去。十八岁的一别,就是永恒。早知如此,我是断不愿意离它而去的。